第 5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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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1 章
51
路上奔波的幾日餘舟幾乎滴水未進，匆匆吃完飯又吃了藥膳，困意襲來。衣雪青與方少艾見此也便離開，洛卿留下繼續陪伴餘舟，就像在長安城時的那樣。
“餘舟，”洛卿躺在床鋪外側，方便照顧餘舟，“我覺得有件事很奇怪。”
餘舟背對著洛卿，睡得迷迷糊糊，偷偷觸發隔音陣法，“什麽啊？”
“阿誠……是不是不叫阿誠？”洛卿平躺著，一點點回想自己覺得不對勁的地方，“我記得以前你叫過他小石，好像和小花是一對。”
小花：莫挨老子
小石：我和阿誠是一對
餘舟對手下人的感情狀況比較了解，他們都是肝膽相照的好兄弟，“啊？他們不是一對啊。”
“……”也就是變相承認阿誠之前是小石了，洛卿道：“其實中元節那天，我看見了。”
“什麽啊？”餘舟在被子裏撲騰幾下。
“我看見你召喚的天雷，只是小石正好出現，他替你承認了，”洛卿扭頭看向身旁的後腦殼，“之後你就給小石改名阿誠了。”
夭壽了，她怎麽什麽都知道。
“姐姐那麽久都沒說出來，現在幹嘛要戳破我？”餘舟倒是並不擔心洛卿會揭發自己，這完全沒有意義，“離開邊關之前，我爹囑咐過我要韜光養晦，不可鋒芒畢露。我與雷霆神血脈相近，才七歲就能召喚天雷，但是這對別人來說這太可怕了。所以阿誠才會這樣做。”
“這些我明白。”洛卿靠著床頭做起來，這些她早就想通了，所以從沒對任何人說起過，“我想問的是，你是不是故意被抓的？”
餘舟爬起來，睡意也散去了，“怎麽可能？”
“你想看看我會不會不顧一切趕到邊境。”洛卿垂眸，自從餘舟到來，她的命運就就被改變，離開丞相府的她獲得了新生，那麽餘舟能獲得什麽？
她是鎮國公的女兒，自己所長之物只有武藝，那麽她是想讓自己成為鎮國公派系嗎？
“你怎麽能這樣想我？”餘舟不可置信的看著她，“在你眼裏我是這樣的人？我為什麽要這樣做？”
“你既然能召喚天雷，還引動近神雷霆，為何那日我從沒見你出手？那個人，雖然強橫，但絕對抵不過雷霆之神，哪怕只是一道神識。”
餘舟：遭，要翻車了。
“哪裏就這麽容易了。”餘舟偏過頭不去看他，“當時我都被嚇蒙了，根本就沒想起來。”
“你是我姐姐，我怎麽會害你？”餘舟撲過去抱住洛卿的腰，洛卿長久以來都沒有安全感，“我對你好是我想對你好，和別的沒有一點關系，你不相信我嗎？”
“我信，”洛卿揉揉餘舟的頭，有時候餘舟所表現出來的完全不像一個七歲的小孩子，就好像幼小的外殼裏住了一個不屬於這個年歲的靈魂，“我是不知道你的目的為何，只是不希望你身處險境，我很擔心你，我看見你被抓走的那一刻，感覺心臟都碎開了，無發想象你要是真的出了事，我該怎麽辦。”
“姐~”餘舟感動的無以覆加。
雖然無法保證這是最後一次釣魚。
洛卿雖然平日裏話不多，但她對事情看的都很清楚，看得見餘舟的異常，也斷得清無謂的親情。她也非常豁達，不去深究餘舟的目的，也不會勉力挽回單薄的親情。她內心敏感，但非常堅韌，只要給她一個機會，她就會做到底。
第二天，餘舟睡了很久才起來，洛卿已經不在身側了。
“小姐終於醒了，早先時候大將軍和小將軍都來看過小姐，見小姐無恙後便離開了，”白小花一直在旁邊等候，半夜餘舟發了熱，好在洛卿一直觀察著，餵了藥又睡到現在，“洛小姐跟隨大軍出征了。”
餘舟覺得自己還沒睡醒，“什麽征？出什麽？”
“皇上與大將軍一夜深談，今早就下了令進攻蒙國關城，洛小姐也跟著去了。”白小花服侍餘舟穿衣，“小姐，外面燒了熱水，沐浴吧。”
皇帝還是皇子時候也率兵打過仗，現在邊境駐守的將士大多都是那時候留下來的嫡系，皇帝深入軍營仿佛找到了當年的感覺。皇帝處理完李大人之事後，與鎮國公深談了一晚，倆人同榻而眠。
“好。”
餘舟泡在熱水中，洗掉這些日子的疲憊，她看了一眼系統的時間，還有五日就到了新年。
“大將軍和小將軍知道小姐被抓之後非常急切，”白小花拿著木瓢盛水淋到餘舟的頭發上，“好在小姐平安回來了，這次出征也是在給小姐出氣呢。”
這倒不是，自己只不過是由頭罷了。
鎮國公早就想把關城打下來了，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時機罷了。關城更加寒冷，但也是蒙國最重要的邊防所在，過了關城，再過兩城便是蒙國的都城所在。
餘舟放松的泡在水裏，“一會叫阿誠來，跟我去城墻上看看。”
關城與集城相距不遠，周圍地形平坦空曠，站在城墻上就能看見戰況。
“是。”白小花語氣低落起來，“小姐最近很親近阿誠。”
“我也親近你。”
這場戰事非常順利，蒙國潰不成軍。鎮國公和餘滄海尚有怒氣加成，在戰場上一往無前，洛卿帶著一身的雪，拼殺在敵軍當中。
餘舟通過系統查看關城的狀況，皇帝竟然也在城墻之上關註戰局，洛卿在場上毫不畏懼，有大將風範。很難想象洛卿才十一歲，十一歲的餘滄海都沒上過戰場，幾番下來周圍的將士都對洛卿十分服氣。
鴻臚寺卿等人連夜趕來，接手審訊李大人之事，並以餘舟被抓為由要求蒙國包括時國軍費在內的賠償，蒙國割讓兩城給時國賠罪，每年額外進貢三成等等。本就是蒙國有錯，還犯了兩次，這一次時國主動出擊。
關城已經被占領，安排了人處理關城之事，其他人搬軍回城。將士們各自休息，便是論功行賞，這一戰簡直不費吹灰之力。
“哈哈哈哈哈，”鎮國公身旁站著洛卿，“家書裏一直被舟兒提到的洛卿，百聞不如一見啊！”
洛卿淺淺笑著，不知為何她對殺戮沒有任何抵觸，“大將軍過獎了。”
“爹！”餘舟跑過來，“洛姐姐是不是很厲害？”
“心智堅韌，天賦奇佳，勤奮刻苦，未曾懈怠，”鎮國公把自己的槍插在一旁，洛卿一直在偷偷看著，“我女兒要是也能這般，我得多開心啊哈哈哈哈。”
鎮國公對洛卿出戰一事本不抱有任何希望，但是洛卿的表示出乎意料，簡直驚為天人。洛卿就好像是天生的兵器，雷霆萬鈞的氣勢在她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，其兇猛程度令人咂舌。好好培養，假以時日，前途無限啊。
餘滄海揉了揉自己妹妹的腦殼，“就是啊，小妹就是太嬌氣了，一點苦也不肯吃。”
“兄長！怎麽能這樣說我？”
“還是多虧了她，如果沒有她，也不會有現在的我。”洛卿臉上的血跡已經幹涸，“她很強，我和她對戰，我打不過她。”
鎮國公越看洛卿越是滿意，謙遜有禮，還懷有感恩之心。對自己的女兒也是全心全意，即使邊關兇險，也奮不顧身。加上餘舟曾在書信中反覆提過收徒一事，此刻便直接脫口而出：“你可願意拜我為師啊？”
“我願意！”洛卿下意識就答應，回過頭來又跪下，“但是——”
但是她覺得長公主也不會反對，長公主對鎮國公也非常推崇，只是皇帝還在這裏。皇帝忌諱結黨營私，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樣會不會惹怒皇上，有些惶惶。
“別的不用擔心，”鎮國公把人拽起來，“就問你願不願意。”
“哈哈哈哈，不錯，”皇帝看了半天，從救出餘舟、揪出奸細，加上大獲全勝他的心情就很不錯，開口道，“這是好事一件，餘卿，你可要好好教啊，我時國下一名大將軍就靠你了，啊哈哈哈哈。”
“這是一定的！”
倆人在推心置腹之後，又好像回到二三十年前那樣，彼此親近沒有嫌隙。
女兒作為伴讀被召回長安城，從此遠離父親與兄長，結果又在長安城被抓，還是兩次。換做其他人或許在盛怒之下就會造反，但是鎮國公卻一直信任皇帝，從沒有怨言。
周圍的人跟著笑起來，七嘴八舌地說戰場上的洛卿有多麽英勇，一桿槍虎虎生威，不僅殺得了敵軍還能救得了人。
沒有人嫉妒洛卿被鎮國公收為徒弟，或許因為餘舟，他們對於這個洛卿妹妹都報以最大的善心。
“師父在上，受徒兒一拜！”洛卿再次跪下，恭恭敬敬行了大禮。
餘舟心中火熱，洛卿從一開始的推辭到現在的欣然接受，何嘗不是洛卿自己拯救了自己呢。
鎮國公非常滿意，急忙把人扶起來，“好好好，快起來。”
皇帝心情舒朗，拍了拍人，“吩咐下去，今晚吃烤全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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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上奔波的幾日餘舟幾乎滴水未進，匆匆吃完飯又吃了藥膳，困意襲來。衣雪青與方少艾見此也便離開，洛卿留下繼續陪伴餘舟，就像在長安城時的那樣。
“餘舟，”洛卿躺在床鋪外側，方便照顧餘舟，“我覺得有件事很奇怪。”
餘舟背對著洛卿，睡得迷迷糊糊，偷偷觸發隔音陣法，“什麽啊？”
“阿誠……是不是不叫阿誠？”洛卿平躺著，一點點回想自己覺得不對勁的地方，“我記得以前你叫過他小石，好像和小花是一對。”
小花：莫挨老子
小石：我和阿誠是一對
餘舟對手下人的感情狀況比較了解，他們都是肝膽相照的好兄弟，“啊？他們不是一對啊。”
“……”也就是變相承認阿誠之前是小石了，洛卿道：“其實中元節那天，我看見了。”
“什麽啊？”餘舟在被子裏撲騰幾下。
“我看見你召喚的天雷，只是小石正好出現，他替你承認了，”洛卿扭頭看向身旁的後腦殼，“之後你就給小石改名阿誠了。”
夭壽了，她怎麽什麽都知道。
“姐姐那麽久都沒說出來，現在幹嘛要戳破我？”餘舟倒是並不擔心洛卿會揭發自己，這完全沒有意義，“離開邊關之前，我爹囑咐過我要韜光養晦，不可鋒芒畢露。我與雷霆神血脈相近，才七歲就能召喚天雷，但是這對別人來說這太可怕了。所以阿誠才會這樣做。”
“這些我明白。”洛卿靠著床頭做起來，這些她早就想通了，所以從沒對任何人說起過，“我想問的是，你是不是故意被抓的？”
餘舟爬起來，睡意也散去了，“怎麽可能？”
“你想看看我會不會不顧一切趕到邊境。”洛卿垂眸，自從餘舟到來，她的命運就就被改變，離開丞相府的她獲得了新生，那麽餘舟能獲得什麽？
她是鎮國公的女兒，自己所長之物只有武藝，那麽她是想讓自己成為鎮國公派系嗎？
“你怎麽能這樣想我？”餘舟不可置信的看著她，“在你眼裏我是這樣的人？我為什麽要這樣做？”
“你既然能召喚天雷，還引動近神雷霆，為何那日我從沒見你出手？那個人，雖然強橫，但絕對抵不過雷霆之神，哪怕只是一道神識。”
餘舟：遭，要翻車了。
“哪裏就這麽容易了。”餘舟偏過頭不去看他，“當時我都被嚇蒙了，根本就沒想起來。”
“你是我姐姐，我怎麽會害你？”餘舟撲過去抱住洛卿的腰，洛卿長久以來都沒有安全感，“我對你好是我想對你好，和別的沒有一點關系，你不相信我嗎？”
“我信，”洛卿揉揉餘舟的頭，有時候餘舟所表現出來的完全不像一個七歲的小孩子，就好像幼小的外殼裏住了一個不屬於這個年歲的靈魂，“我是不知道你的目的為何，只是不希望你身處險境，我很擔心你，我看見你被抓走的那一刻，感覺心臟都碎開了，無發想象你要是真的出了事，我該怎麽辦。”
“姐~”餘舟感動的無以覆加。
雖然無法保證這是最後一次釣魚。
洛卿雖然平日裏話不多，但她對事情看的都很清楚，看得見餘舟的異常，也斷得清無謂的親情。她也非常豁達，不去深究餘舟的目的，也不會勉力挽回單薄的親情。她內心敏感，但非常堅韌，只要給她一個機會，她就會做到底。
第二天，餘舟睡了很久才起來，洛卿已經不在身側了。
“小姐終於醒了，早先時候大將軍和小將軍都來看過小姐，見小姐無恙後便離開了，”白小花一直在旁邊等候，半夜餘舟發了熱，好在洛卿一直觀察著，餵了藥又睡到現在，“洛小姐跟隨大軍出征了。”
餘舟覺得自己還沒睡醒，“什麽征？出什麽？”
“皇上與大將軍一夜深談，今早就下了令進攻蒙國關城，洛小姐也跟著去了。”白小花服侍餘舟穿衣，“小姐，外面燒了熱水，沐浴吧。”
皇帝還是皇子時候也率兵打過仗，現在邊境駐守的將士大多都是那時候留下來的嫡系，皇帝深入軍營仿佛找到了當年的感覺。皇帝處理完李大人之事後，與鎮國公深談了一晚，倆人同榻而眠。
“好。”
餘舟泡在熱水中，洗掉這些日子的疲憊，她看了一眼系統的時間，還有五日就到了新年。
“大將軍和小將軍知道小姐被抓之後非常急切，”白小花拿著木瓢盛水淋到餘舟的頭發上，“好在小姐平安回來了，這次出征也是在給小姐出氣呢。”
這倒不是，自己只不過是由頭罷了。
鎮國公早就想把關城打下來了，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時機罷了。關城更加寒冷，但也是蒙國最重要的邊防所在，過了關城，再過兩城便是蒙國的都城所在。
餘舟放松的泡在水裏，“一會叫阿誠來，跟我去城墻上看看。”
關城與集城相距不遠，周圍地形平坦空曠，站在城墻上就能看見戰況。
“是。”白小花語氣低落起來，“小姐最近很親近阿誠。”
“我也親近你。”
這場戰事非常順利，蒙國潰不成軍。鎮國公和餘滄海尚有怒氣加成，在戰場上一往無前，洛卿帶著一身的雪，拼殺在敵軍當中。
餘舟通過系統查看關城的狀況，皇帝竟然也在城墻之上關註戰局，洛卿在場上毫不畏懼，有大將風範。很難想象洛卿才十一歲，十一歲的餘滄海都沒上過戰場，幾番下來周圍的將士都對洛卿十分服氣。
鴻臚寺卿等人連夜趕來，接手審訊李大人之事，並以餘舟被抓為由要求蒙國包括時國軍費在內的賠償，蒙國割讓兩城給時國賠罪，每年額外進貢三成等等。本就是蒙國有錯，還犯了兩次，這一次時國主動出擊。
關城已經被占領，安排了人處理關城之事，其他人搬軍回城。將士們各自休息，便是論功行賞，這一戰簡直不費吹灰之力。
“哈哈哈哈哈，”鎮國公身旁站著洛卿，“家書裏一直被舟兒提到的洛卿，百聞不如一見啊！”
洛卿淺淺笑著，不知為何她對殺戮沒有任何抵觸，“大將軍過獎了。”
“爹！”餘舟跑過來，“洛姐姐是不是很厲害？”
“心智堅韌，天賦奇佳，勤奮刻苦，未曾懈怠，”鎮國公把自己的槍插在一旁，洛卿一直在偷偷看著，“我女兒要是也能這般，我得多開心啊哈哈哈哈。”
鎮國公對洛卿出戰一事本不抱有任何希望，但是洛卿的表示出乎意料，簡直驚為天人。洛卿就好像是天生的兵器，雷霆萬鈞的氣勢在她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，其兇猛程度令人咂舌。好好培養，假以時日，前途無限啊。
餘滄海揉了揉自己妹妹的腦殼，“就是啊，小妹就是太嬌氣了，一點苦也不肯吃。”
“兄長！怎麽能這樣說我？”
“還是多虧了她，如果沒有她，也不會有現在的我。”洛卿臉上的血跡已經幹涸，“她很強，我和她對戰，我打不過她。”
鎮國公越看洛卿越是滿意，謙遜有禮，還懷有感恩之心。對自己的女兒也是全心全意，即使邊關兇險，也奮不顧身。加上餘舟曾在書信中反覆提過收徒一事，此刻便直接脫口而出：“你可願意拜我為師啊？”
“我願意！”洛卿下意識就答應，回過頭來又跪下，“但是——”
但是她覺得長公主也不會反對，長公主對鎮國公也非常推崇，只是皇帝還在這裏。皇帝忌諱結黨營私，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樣會不會惹怒皇上，有些惶惶。
“別的不用擔心，”鎮國公把人拽起來，“就問你願不願意。”
“哈哈哈哈，不錯，”皇帝看了半天，從救出餘舟、揪出奸細，加上大獲全勝他的心情就很不錯，開口道，“這是好事一件，餘卿，你可要好好教啊，我時國下一名大將軍就靠你了，啊哈哈哈哈。”
“這是一定的！”
倆人在推心置腹之後，又好像回到二三十年前那樣，彼此親近沒有嫌隙。
女兒作為伴讀被召回長安城，從此遠離父親與兄長，結果又在長安城被抓，還是兩次。換做其他人或許在盛怒之下就會造反，但是鎮國公卻一直信任皇帝，從沒有怨言。
周圍的人跟著笑起來，七嘴八舌地說戰場上的洛卿有多麽英勇，一桿槍虎虎生威，不僅殺得了敵軍還能救得了人。
沒有人嫉妒洛卿被鎮國公收為徒弟，或許因為餘舟，他們對於這個洛卿妹妹都報以最大的善心。
“師父在上，受徒兒一拜！”洛卿再次跪下，恭恭敬敬行了大禮。
餘舟心中火熱，洛卿從一開始的推辭到現在的欣然接受，何嘗不是洛卿自己拯救了自己呢。
鎮國公非常滿意，急忙把人扶起來，“好好好，快起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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